我叫陈屿，工作是……陪着秦筝。她是公司的总裁，年轻，漂亮，手腕强硬。而我，
是她身边那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“小白脸”。公司年会上，
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轻蔑和讥讽。他们说我吃软饭，是秦筝养的金丝雀。
她那个觊觎总裁位置的副总，更是当众羞辱我，想把我像垃圾一样赶出去。
他们以为我在第一层，秦筝在第五层。没人知道，整栋大楼都是我盖的。
他们用自以为是的规则和道德绑架我，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审判我。可惜，
在绝对的智慧和实力面前。他们，连当小丑的资格都没有。这是一个关于耐心和布局的故事。
也是一个，把所有看不起你的人，一个个踩在脚下的故事。1年会现场。杯子碰杯子，
都是清脆的声音。穿着体面的人们聚在一起，脸上挂着标准化的笑，
空气里都是香水和食物混合的味道。我坐在最角落的位置，埋头对付盘子里的牛排。
切得有点费劲。这里的焦点不是我，是秦筝。她是今天的主角，是这家公司的总裁。
一身剪裁合体的红色长裙，头发盘起，站在台上，几句话就让下面掌声雷动。而我，
是她带来的“家属”。一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，但没人说破的“家属”。
“秦总真是年轻有为啊。”旁边一桌，有人压低声音说话，但足够我听见。“是啊，
就是眼神不太好，什么人都往身边带。”另一个声音接上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。我抬头，
正好对上那边投来的视线。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，举着酒杯，眼神里的轻蔑跟刀子一样。
我冲他们笑了笑，继续切我的牛排。没必要跟他们计较。秦筝讲完话，走下台，
径直朝我这边过来。她走路的样子很好看，腰很直。周围的目光瞬间都跟了过来，
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。“怎么坐在这里？”她在我身边坐下，声音很轻。“这里清静。
”我把一块切好的牛排叉起来，递到她嘴边。她愣了一下，还是张嘴吃了。这个动作，
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。我能感觉到那些视线更烫了，带着嫉妒、鄙夷，还有看好戏的兴奋。
“陈屿，你别太过分了。”秦筝压着嗓子说，脸有点红。“过分吗？他们不就想看这个。
”我无所谓地耸耸肩。“你……”她气得说不出话。这时，一个男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。
赵康，公司的副总裁，一个一直想把秦筝从位置上挤下去的家伙。他今天穿得人模狗样，
头发梳得锃亮。“秦总，辛苦了。”赵康的视线在秦筝身上停留了一秒，然后落在我脸上，
笑容变得玩味。“这位就是……陈先生吧？久仰大名。”他的“久仰大名”四个字，
说得特别重。我没理他，专心吃东西。被无视的赵康脸色有点挂不住，但他很快调整过来。
“陈先生真是好福气，能得到我们秦总的青睐。”他转向周围，声音不大不小，“不像我们，
天天为公司累死累活，也就是个打工的命。”周围响起几声不大不小的附和的笑声。
这是当众给我难堪，也是在削秦筝的面子。秦筝的脸色冷了下来。“赵总，喝多了？”“没，
我这是替秦总高兴。”赵康笑得更开了，“能找到这么一位……贴心的伴侣，
是我们公司的福气啊。”他故意把“贴心”两个字咬得很重。
我终于把最后一块牛排咽了下去，用餐巾擦了擦嘴。然后我站了起来。赵康比我矮半个头，
我看着他，他脸上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。“赵总，是吧？”我开口，声音很平淡。“是我。
”他挺了挺胸。“你们公司年会，就吃这个？”我指了指桌上的残羹冷炙，“也太寒碜了点。
”赵康的笑容僵在脸上。周围的人也都愣住了。没人想到我会说这个。这不按套路出牌啊。
一个吃软饭的，不应该低眉顺眼，或者恼羞成怒吗？怎么还嫌弃起饭菜了？
“一个公司的年会水平，基本就代表了这家公司的实力和格局。”我慢悠悠地说，“赵总，
你们公司……今年效益是不是不太行啊？”我的声音不大，
但足够让附近几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赵康的脸，从红变成了猪肝色。他想发火，
但又找不到理由。因为年会是他一手操办的，标准也是他定的。我说饭菜不行，
就是在打他的脸。秦筝坐在旁边，嘴角噙着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笑意。她没说话，就那么看着。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？也配评价我们公司？”赵康旁边的一个狗腿子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，
指着我的鼻子骂。我没看他，视线还停留在赵康脸上。“你看，狗都比你先急。”“你！
”那个狗腿子气得要冲上来。赵康一把拉住了他。“陈先生，说话注意点分寸。
”赵康眯起眼睛，“这里是公司的年会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。”“哦？”我挑了挑眉，
“那你的意思是，你们公司的人，可以在这里随便撒野，我这个外人，就不行？
”我指了指刚才那几个对我指指点点的人。“双标得挺熟练啊，赵总。”“强词夺理！
”赵康冷哼一声，“秦总，你就这么看着他在这里胡闹？”他把矛头转向了秦筝。
所有人的目光也再次聚焦到秦筝身上。现在，压力给到了她这边。她要么维护我，
得罪公司高管。要么牺牲我，保全场面。所有人都觉得她会选后者。毕竟，一个小白脸，
怎么跟公司的副总裁比。秦筝端起桌上的一杯红酒，站了起来。她轻轻晃了晃杯子，
走到我身边，手臂自然地挽住了我的胳膊。一个非常亲密的动作。“赵总。”她开口，
声音清冷，“陈屿不是外人。”“他是我的男人。”2“他是我的男人。”这六个字，
像一颗炸弹，在人群里炸开。整个宴会厅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。
赵康的脸色彻底黑了。他以为秦筝会息事宁人，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，这么不留情面。
这等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，承认了我们的关系，并且站在了我这边。“秦总，
你……”赵康气得手指都在抖，“你为了一个小白脸，要跟公司的元老作对？
”“赵总说笑了。”秦筝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冷意，“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以及，
纠正你一个错误。”“他，不是小白脸。”“他是我的底气。”说完，她挽着我的手，
转身就走。留下身后一群表情各异的人，和脸色铁青的赵康。走出宴会厅，晚上的冷风一吹，
秦筝才松开我的手。她靠在墙上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。“爽了？”我看着她。“还行。
”她揉了揉眉心，“就是有点麻烦。”“赵康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“他敢。
”我的语气很平淡。秦筝看了我一眼，眼神复杂。“你刚才，是不是故意的？”“是啊。
”我承认得很干脆，“我不喜欢别人用那种眼神看我。更不喜欢，他们用那种眼神看你。
”虽然他们都以为，我看的是她的钱。秦筝没说话，沉默了很久。“我们回去吧。”她说。
车上，她一直在看窗外，城市的灯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。“陈屿。”她突然开口。“嗯？
”“明天，你去公司一趟吧。”“干什么？”我有点意外。“挂个职。”她说，“市场部，
顾问。不用天天来，但至少，让别人知道你不是个闲人。”这是在保护我。
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，免得再有人拿我的身份说事。我笑了。“不用。”“什么？
”她转过头。“我说，不用这么麻烦。”我看着前方，“想咬人的狗，你给它块骨头，
它还是会咬人。因为它想咬的，不是骨头。”“是肉。”秦筝沉默了。她知道我说的是对的。
赵康的目标是她，是总裁的位置。我只是他用来攻击她的一个借口。“那怎么办？”“等。
”我说，“等他自己把脖子伸出来。”第二天，我没去公司。秦筝也没再提这件事。
但公司里，关于昨晚年会的流言已经传疯了。版本有很多。有说我当众打了赵康的脸。
有说秦筝为了我，跟全公司高层翻脸。还有更离谱的，说我其实是某个大家族的私生子，
秦筝是抱上了大腿。我是在秦筝的助理小雅那里听来的。小雅给我送文件的时候，
一脸崇拜地看着我。“陈先生，你太帅了！你是没看见，今天赵康那个脸，黑得跟锅底一样！
”我正在阳台上给我那几盆多肉浇水。“是吗。”“对啊！他还想在会上找茬，
结果被秦总几句话就怼回去了！”小雅说得眉飞色舞。我停下浇水的手。“会上找茬？
”“对啊，今天上午的例会。他拿城西那个项目说事，说项目进展缓慢，是秦总决策失误，
还暗示……暗示秦总因为私生活影响了工作。”小雅说“私生活”的时候，
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。我明白了。赵康的报复，已经开始了。城西那个项目，我知道。
是公司今年最重要的一个项目，投资很大，秦筝亲自盯着的。这个项目要是出了问题，
对她的打击会非常大。“秦筝怎么说？”我问。“秦总说项目没问题，让他拿出证据。
他说证据很快就会有。”小雅有点担心，“陈先生，你说他是不是在诈唬？”我摇了摇头。
赵康不是傻子。他敢在会上这么说，手里肯定攥着点什么东西。或者，
他以为自己攥着点什么东西。我拿出手机，拨了个号码。“喂，老张。”“帮我查一下，
城西项目，最近有什么异常。”“所有细节，我都要。”挂了电话，我继续浇水。
水珠从肥厚的叶片上滚落。赵康。谁给你的胆子，动我的东西？3下午三点。阳光正好，
我躺在阳台的摇椅上，昏昏欲睡。手机响了。是老张。“查到了。”他的声音有点急，
“城西项目的材料供应商，其中有一家，叫‘宏发建材’的，被人举报了。”“举报什么？
”“说他们偷工减料，用劣质材料冒充国标材料。”老张说，“举报信已经递到质监部门了，
人证物证俱全。据说，质监的人下午就要去项目工地封存样品，进行检测。”我坐了起来。
“宏发建材的负责人是谁？”“一个叫李大强的人。”“查查他跟赵康，有没有关系。
”“查了。”老张说，“李大强是赵康的小舅子。”我笑了。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。
先找人举报自己小舅子的公司，把事情闹大，然后把责任全部推到项目负责人秦筝的头上。
说她监管不力，用人不察，导致公司蒙受巨大损失。到时候，他再以救世主的姿态站出来，
收拾残局，顺理成章地把项目的主导权拿到手。好一招釜底抽薪。“我知道了。
”我挂了电话。几乎是同时，秦筝的电话打了进来。她的声音很疲惫，
还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。“出事了。城西项目被叫停了。”“我知道。”“你怎么知道的？
”她很惊讶。“刚知道的。”我说，“你现在在哪？”“在公司，准备去工地。”“别去。
”我说，“去了就落入他的圈套了。”她现在一去，就等于是默认了自己是第一责任人，
正好被赵康抓住把柄。“那怎么办？就这么看着？”秦筝的声音很急。“别急。”我安抚她，
“你现在，立刻，召开紧急董事会。”“开董事会？为什么？”“把所有董事都叫上，
包括赵康。”我说，“就说，你要当着所有人的面，给城西项目一个交代。
”“可是我们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，怎么交代？”“你不用交代。”我说，“我来。
”秦筝沉默了。我知道她在犹豫。这步棋很险。把所有人都叫来，
等于是把事情摆在了台面上，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。要么，我能拿出解决问题的办法，
当场翻盘。要么，她就得当着所有董事的面，承担所有责任，甚至引咎辞职。“陈屿，
你……”“信我吗？”我打断她。电话那头，是长久的沉默。我能听到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。
“好。”她终于开口，只有一个字。但很有力。半小时后。公司顶层的会议室。
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长条会议桌两旁，坐着公司的所有董事。每个人都面色凝重。
秦筝坐在主位，脸色苍白，但眼神依旧镇定。赵康坐在她对面，
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。他不停地看表，似乎在等着什么消息。
他在等质监部门的消息。等他们把样品带走，坐实宏发建材偷工减料的罪名。到那时，
就是他发难的最好时机。“人都到齐了，秦总有什么话，就说吧。”一个老董事清了清嗓子，
打破了沉默。秦筝看了赵康一眼。“今天请各位来，是为了城西项目的事情。”她开口，
声音不大，但很清晰，“相信大家已经听说了，项目因为材料问题，被质监部门介入调查。
”“什么？还有这事？”一个董事故作惊讶。“秦总，这么大的事，你怎么现在才说？
”“是啊，城西项目可是我们今年的重中之重，出了问题可不得了！”一群人开始七嘴八舌，
矛头直指秦筝。赵康靠在椅子上，抱着手臂，冷眼旁观。“各位稍安勿躁。”秦筝抬手，
压下众人的声音，“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。所以今天，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。
”“答复？怎么答复？”赵康终于开口了，语气充满了挑衅，“现在工地被封，项目停摆，
公司的股价已经开始跌了。秦总，你拿什么答复？”“我听说，负责材料采购的，
是秦总你一手提拔上来的张经理？负责供应商审核的，也是你的心腹。秦总，这件事，
你是不是应该负主要责任？”他每说一句，秦筝的脸色就白一分。他这是要把她往死里逼。
就在这时，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。我走了进来。所有人的目光，瞬间都集中在了我身上。
惊讶，错愕，不解。还有一个人的眼神，是阴狠。赵康。“你来干什么？”他站了起来，
指着我，“这里是董事会！是你这种人能进来的地方吗？保安！”秦筝也愣住了，
她没想到我会亲自过来。我没理会叫嚣的赵康，径直走到会议桌旁。我拉开一张椅子，
在秦筝身边坐下。然后，我抬眼看向赵康。“赵总，别急着叫保安。”“你那个小舅子，
刚刚全招了。”一句话。赵康的脸色，瞬间煞白。4赵康脸上的血色，
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。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什么！我哪个小舅子？”他还在嘴硬，
但声音已经开始发颤。“李大强。”我轻轻吐出三个字。赵康的身体晃了一下，
扶住了桌子才站稳。会议室里，其他董事都看出了不对劲，窃窃私语声响成一片。
他们或许不知道李大强是谁，但他们看得懂赵康的反应。“我不认识什么李大强！
”赵康提高了音量，像是在给自己壮胆，“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！秦筝，这就是你找来的人？
在董事会上公然污蔑公司副总裁？”他又想把火引到秦筝身上。可惜，晚了。
我把手机拿出来，放在桌上，推到会议桌中央。手机屏幕亮着，上面正在播放一段视频。
视频里，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，正对着镜头，一把鼻涕一把泪。“……都是赵康让我干的！
是他让我用劣质材料，也是他让我找人去举报，他说事成之后，
就把城西项目后续的材料供应都给我……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啊……”视频里男人的脸，
正是宏发建材的老板，李大强。声音很清晰，会议室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赵康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，像是见了鬼。“假的！这是伪造的！”他嘶吼起来，
“他这是诬陷！你们不能信！”“是不是诬陷，很简单。”我靠在椅背上，看着他，
“我已经让李大强去自首了。顺便，把他这些年和你之间的所有资金往来，都交给了警方。
我想，警察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结果。”资金往来。这四个字，是压垮赵康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他瘫坐在椅子上，面如死灰。整个会议室，鸦雀无声。刚才还咄咄逼逼的几个董事，
现在都低着头，不敢看秦筝，也不敢看我。秦筝看着我，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震惊。
她知道我能解决，但她没想到，我会解决得这么快，这么彻底。一击毙命。“好了。
”我站起来，收回手机，“事情就是这样。各位董事，现在可以讨论一下，
该怎么处理公司的‘蛀虫’了。”说完，我没再看任何人，转身走出了会议室。剩下的事情，
秦筝会处理好。我走出公司大楼，外面的天很蓝。老张的车已经等在门口了。
我拉开车门坐进去。“办妥了？”老张问。“嗯。”“那小子也太蠢了，这种事也敢做。
”老张摇摇头，“他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？”“不是他蠢。”我说，“是他太贪，
也太傲慢了。”“他以为秦筝只是个年轻的女人，以为我只是个吃软饭的。他从一开始，
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。”猎人总以为自己是掌控全局的那个。却不知道，
在他盯上猎物的那一刻，他自己也可能成了别人的猎物。“那小子的小舅子，还挺配合。
”老张笑了笑，“我的人刚找到他，把赵康的通话录音一放，他就全尿了。”“什么录音？
”我问。“就是赵康交代他怎么做的录音啊。”老张说，“那小子还留了一手，
怕赵康事后不认账，偷偷录了音。这下好了，直接成了铁证。”我点点头。这就是人性。
互相算计的盟友，关系比纸还薄。“现在去哪？”老张问。“回家。”我有点累了。
这种小角色，实在提不起我太多的兴趣。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。但没想到，
一个小时后，我接到了秦筝的电话。她的声音，带着一丝罕见的，压抑不住的……恐惧。
“陈屿，你快来！”“赵康……赵康从楼上跳下去了！”5我赶到公司楼下的时候，
现场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。几辆警车闪着灯，气氛很压抑。我看到秦筝站在人群外，
脸色煞白，身体在微微发抖。我走过去，脱下外套，披在她身上。她的身体很凉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我问。“我不知道……”她声音都在颤，“董事会结束后，
他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。再然后……再然后就有人尖叫……”她抬头看着我，
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恐惧。“他……他死了？”“我不知道。”我搂住她的肩膀，
让她靠在我身上。一个公司高管，在自己的办公室跳楼自杀。这件事，非同小可。很快，
警察过来找秦筝问话。我陪着她一起。“赵康在跳楼前，见过什么人，或者和谁通过话吗？
”一个中年警察问。“没有。”秦筝摇头，“董事会结束后，他就一个人回了办公室，
期间没人进去过。”“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？比如情绪低落，或者经济上有困难？
”“情绪……今天在会上，他被揭发挪用公款、构陷同事，情绪确实很激动。”秦筝说，
“经济上……我不清楚。”警察点点头，在本子上记着。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他看着秦筝，
眼神变得锐利，“你们的董事会，为什么会有一个非公司人员参加？”他指的是我。
秦筝的身体僵了一下。“他……”“我是她的未婚夫。”我抢先开口，
“也是公司的控股人之一。我有权参加董事会。”我一边说，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，
递了过去。是股权证明。老张早就帮我准备好了。中年警察愣了一下，接过文件，
仔细看了看，又看了看我。眼神里的审视，变成了惊讶。他大概没想到，我这么年轻，
而且看起来……这么无害。他把文件还给我。“好的，明白了。感谢配合，
有需要我们会再联系你。”警察走后，秦筝才回过神。她看着我，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。
“你……你是公司的……控股人？”“之一。”我纠正她。“什么时候的事？
”“从它建立的第一天开始。”秦筝彻底说不出话了。她一直以为，这家公司的最大股东，
是一个从未露过面的神秘海外财团。她这个总裁，也是由财团的代理人一手提拔起来的。
她从来没想过，那个神秘的幕后老板，会是每天在她身边，给她浇花，陪她吃饭，
被她以为是无业游民需要她照顾的男人。这个反转，太大了。
大到她的脑袋一时间处理不过来。“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她问。“告诉你什么？
告诉你我是你老板，然后让你每天战战兢兢地给我打工？”我笑了笑，“现在这样，
不是挺好吗？”她看着我，眼神很复杂。有震惊，有不解，还有一丝……委屈？“所以，
你一直在看我笑话？”“没有。”我收起笑容，看着她的眼睛，
“我只是喜欢看你认真工作的样子。”“也喜欢，帮你解决那些，你解决不了的麻烦。
”她的脸，慢慢红了。赵康的死，最终被定性为畏罪自杀。警察在他的电脑里，
发现了他挪用巨额公款的证据，还有一封写好的遗书。事情似乎就这么告一段落。
公司里的人，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。从鄙夷和不屑，变成了敬畏和恐惧。
他们开始疯狂猜测我的真实身份。但不管怎么猜，他们都明白了一件事。这个男人，不好惹。
公司的风波平息了。秦筝也很快从赵康之死的阴影里走了出来，重新投入到工作中。
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。但我知道，事情没那么简单。赵康不是那种会轻易自杀的人。
他贪婪，自私，但怕死。一个连挪用公款都要做得小心翼翼，给自己留了无数后路的人，
怎么会因为一次失败，就选择跳楼？而且，他的死，太干净了。
干净得就像是被人安排好的一样。证据，遗书，一切都指向自杀。完美得没有一丝破绽。
这本身，就是最大的破绽。我在等。等那个藏在赵康背后的人，露出马脚。一个星期后，
秦筝告诉我，有一个新的资方，想要注资城西的项目。“对方是谁？”我问。
“一个叫‘辉煌资本’的公司。”秦筝说，“背景很神秘，实力非常雄厚。
他们提出的条件很优厚，几乎是不求回报地送钱给我们。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。
“负责人是谁？”“一个叫周烨的男人。”秦筝说，“他点名，要跟你见一面。”我笑了。
鱼，上钩了。6我跟周烨见面的地点，约在一个私人会所。地方很隐蔽，安保也很严。
我到的时候，周烨已经在了。他看起来三十多岁，穿着一身考究的定制西装，戴着金丝眼镜，
气质斯文。看到我，他站起来，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。“陈先生，久仰。”他伸出手。
我跟他握了握。他的手很温暖，但也很用力。像是在试探。“周总客气了。”我坐下。
“陈先生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。”周烨笑着说，“果然是英雄出少年。”“周总也一样。
”商业互吹，没什么营养。“关于城西的项目，秦总应该已经跟您说过了吧？
”周...烨开门见山。“嗯。”“我们辉煌资本，对这个项目非常有兴趣。”他说，
“我们愿意提供五个亿的无息贷款，并且，不参与项目的任何决策和分红。”他看着我，
像是在看我的反应。五个亿，无息，不求回报。这个条件，优厚得近乎荒谬。
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的商人，都会欣喜若狂。但我只是端起茶杯，喝了一口。“条件呢？
”周烨脸上的笑容更深了。“我就喜欢跟陈先生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。”“我的条件很简单。
”他说，“我要赵康留下来的，所有东西。”我放下茶杯。“赵康留下了什么？”“陈先生，
我们明人不说暗话。”周烨身体前倾，压低了声音，“赵康死了，但他手里的一些东西，
没死。”“比如，他这些年，为某些人办事的证据。”我懂了。赵康不是一个人。他的背后，
还有人。那些人，通过赵康，在公司里安插亲信，侵吞资产。赵康是他们伸在台前的爪子。
现在爪子断了，他们怕了。怕赵康留下来的东西，会把他们也拖下水。而他们认为，
